“世子若想替颜秉文求情,咱家劝您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圣眷易失不易得,您能走到今日,可不容易。”

黄忠小声提醒,他能够跟在周帝身边几十年,自然有着过人的心思与眼力劲,将祈容的来意猜了个七八成。

“明白,恒越多谢公公提醒。”

祈容拱手,恒越是他的表字,他以此自称,就是对黄忠执晚辈之礼。

“世子这可折煞咱家了,咱家就是顺嘴一提,可不敢受世子这么大的礼。”

黄忠一边说着一边侧身避让,不敢生受这一礼,但眉眼舒展,显然祈容的态度令他十分受用。

别看他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又是内廷总管,却没几个人是真正瞧得起他。

满朝文武大臣,往往都是当面毕恭毕敬,一口一个“黄总管”,比叫自己爹娘都亲;背后却是唾沫星子满天飞,各种污言恶语,打从心底里瞧不上。

这一点,黄忠很清楚,所以表面上,他对谁都客客气气,逢人三分笑;实则口风极紧,除非他故意放水,否则谁都别想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