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祈容从伏了一日的案前抬起头,活动了一下酸涨的脖子,在他左手边是一份份卷宗,厚厚叠在一起,每一份都是一名官员,少说也有几十份。

见他抬头,等候良久的观言连忙取过温在暖壶里的药,道:“世子,该喝药了。”

祈容点点头,接过药一饮而尽,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明一剂不放心,又开了补气养血的药,叮嘱他再喝几日。

观言接过空碗,道:“世子,季大人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让他进来吧,我也正好有事问他。”

“是。”观言躬身退下,不一会儿,一名四旬左右,面容清瘦的官员走了进来,朝祈容拱手一礼,“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祈容摆一摆手,道:“陈仕招了吗?”

季常恭声道:“陈仕只坚称那些银子是祖上留下来的,并未贪赃枉法。”

朝堂那次弹劾过后,祈容将都察院也肃查了一遍,第一个被清查的就是陈仕,拿人下狱,季常原本是副手,陈仕下狱后,暂时代替他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