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途中,祈容已经让观恶飞鸽传书,通知观言与观色暂缓行动,所以倚月阁并未被惊动,大门紧紧关着。

在祈容的示意下,观恶上前扣门,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打着哈欠来开门,“大白天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是倚月阁的龟奴。

与一般酒楼茶馆不同,青楼做的是夜间生意,所以白天都是在睡觉。

观言掏出一小锭银子掷到龟奴怀里,“还睡吗?”

龟奴看到明晃晃的银子,顿时两眼放光,再看到身着锦袍,容色俊美的祈容二人,迭声道:“不睡了不睡了,几位爷快里面请,我给你们喊姑娘去。”

不一会儿功夫,原本在睡觉的老鸨姑娘都被喊了起来。

倚月阁的老鸨是一个三四十岁,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叫四娘,一袭紫纱罗衣勾勒出她丰满的身形,打着哈欠从二楼走下来。

“妈妈……”龟奴迎上去刚喊了两个字,就被四娘拿扇柄打了下头,后者没好气地道:“这才什么时辰,就急吼吼地把老娘叫醒,不想干了是不是?”

“四娘消消气。”龟奴陪着笑道:“来了两位贵客,说要见咱们楼里所有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