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范庸手忙脚乱地接过杯盏,随即想起刚刚说了一半的话,赶紧又道:“世子,下官想……”

“不急,先喝水,有什么话晚些再说。”祈容打断,看似温和的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范庸闻言,只得再一次咽下嘴边的话,低头喝水,因为双手颤抖不止,这一杯水倒有半杯洒出来了。

好不容易喝过水,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祈容又道:“观恶,给范大人端把凳子过来。”

“是。”

片刻功夫,一把凳子已是稳稳放在范庸身后。

“下官不敢!”范庸连连推辞,虽然双腿跟琵琶一样抖个不停,但只要他还有一丝理智在,就万万不敢落座。

祈容也不勉强,轻叹一声,歉疚地道:“今日让范大人这般操劳受累,我实在过意不去。”

“世子言重了,能够为世子分忧,乃是下官的福分,万万不敢提’操劳受累’这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