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止了苍凉的笑声,涩声道:“那日,你与我说梦中的情景,我虽信了,可对你三叔四叔的所作所为,还是有所不信;我总觉得他们不至于这般凉薄,不念兄弟手足之情,如今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颜惜微默默无言,在这件事上,她到底是晚辈,不便多言。

夜风越来越大,甚至吹得树间的蝉鸣时断时续。

“铺子与田地的事情,你有何打算?”

颜惜微迟疑道:“女儿本想将这件事瞒过去,如今看来,知道的人还是多了一些,只要稍稍泄露一点,对颜家而言,就是一桩大祸。”

颜秉文神情凝重地点头,他自从接到那道罢官圣旨后,整个人就一直精神恍惚,忽略了这件事。

他想一想,道:“要不……我明日去见那张总旗,就说昨日匆忙,忘记禀告了?”

“不可!”颜惜微连忙阻止,“若张总旗肯帮忙说几句好话还行,否则,事后告之,依然难逃一个欺君之罪。”

“那……那怎么办?”颜秉文一时也是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