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送给三哥,就是让他帮着打理而已。”颜秉正小声嘟囔着。

“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三伯不知私吞了多少好处,就只有你,跟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常氏尖酸刻薄的本性在这席话里暴露无疑。

“不能吧。”颜秉正迟疑地道:“每隔一段时间,三哥都会把账本拿给微丫头过目,要是账目不对,以微丫头的精明早就看不出来了,又岂会一直隐忍不发。”

“一山还有一山高,还不许别人比微丫头厉害吗?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常氏斜飞了他一眼,扶着鬓边摇摇欲坠的鎏金嵌宝珠花,“依我看啊,三伯一定是请了高人做账,瞒天过海。”

“既然微丫头与三伯这么亲近,就该住他们家去,回这老宅子做什么?!”常氏酸溜溜地说着。

“不管怎么说,这祖宅二哥也有份,他要搬回来住,我也没法……哎哎哎,疼!夫人轻点!”颜秉正话音未落,常氏已是气得一把揪住他耳朵,疼得他直叫唤。

“没办法也得给我想出办法来!”常氏气呼呼地说着,又狠狠拧了一把,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