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并没有带给她丝毫喜悦,她与他若即若离地相处了三年,她太清楚他是怎样一个人了。

他并不是她常见的那种空空无脑的上流人士,相反,他学识丰富,才华横溢,他可以说是她所接触过的人中最见多识广的一位。

然而即使套上了一层与众不同的文明表皮,他内里的东西与她以前见过的那些人也并没有什么差别。一样的功利,一样的死板,一样的虚有其表,他没有因为沾上艺术的气息就变得比别人高尚。

是的,她厌恶他,她厌恶这些造作的上流人士。

乔衡对着布克特夫人说:“萝丝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当然,他这是委婉的说法。事实上,自从萝丝登上了泰坦尼克号,她的脸色就没愉快过。这让他一时怀疑,自己是否在晚上梦游,拿着刀子架她脖子上逼着她上了泰坦尼克号。

布克特夫人尴尬地摇了摇羽扇,“别介意,她以前从没做过游轮,有些不适应。”

乔衡对着自己的助理吩咐道:“去我的房间里拿几片晕船药给萝丝送去。对了,我的行李箱里放着一本弗洛伊德写的书,也一块给她送去好了。”

布克特夫人笑道:“萝丝有些孩子脾气,平时真是麻烦霍克力先生多多担待了。”

“夫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