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想到各自的母亲,情绪俱都有些低落。

邵明渊的手不同于那些执笔抚琴的贵公子们的手修长白皙,而是骨节分明,指腹覆有一层厚厚的茧。他轻轻摩挲着手中酒杯道:“不必了,我还忙得过来。”

池灿冷笑:“别死撑,顶不住了就说话。”

他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愚孝的,不愿做出从其他府上请管事婆子打靖安侯夫人脸面的事来。

邵明渊并不介意池灿的态度,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放站了起来:“知道了,真顶不住会和你们说的。”

“庭泉,我说你怎么就——”毕竟是好友的母亲,池灿没有说下去。

邵明渊修眉挑起,反问:“拾曦又是为何——”

二人皆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却彼此心知肚明。

池灿想问邵明渊为何对那样苛刻他的母亲恭顺有加,邵明渊反问池灿为何对喜怒无常的长容长公主忍耐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