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教学院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北兵马司正巷。

巷外聚集的人群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茅秋雨和陈留王,都不知道小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百国教骑兵随之而散,只留下了道道烟尘。

陈长生等人如此着急,不是因为折袖的伤势已经重到无法支撑,而是因为那间小院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可怕。

折袖躺在担架上,穿着一身干净的布衣,脸色有些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有些消瘦,但没有什么伤口,看着情况还算不错。

马车高速地行驶着,街上的风掀起窗帘一角,唐三十六看到了周狱飞檐的一角,脸色微白,下意识里握紧了剑柄,哪里像先前在院中与周通侃侃而谈的镇定模样。

周狱阴森,真正可怕的还是周通本人。

陈长生低着头,鬓发早已被汗水打湿,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做了极重的体力活。

他从袖子里取出手帕,将脸上的汗水擦拭掉,然后团在掌心里,真元外放包裹住。

先前进入周狱之前,他捏的便是这块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