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发现厨房的窗户一旦打开就风很大。

“起风了,要下雨了。”柳父急忙忙关窗,回来后才缓缓地说,“当天是被包下的,所以来的人不多,但都是身份显赫的人。包酒楼发出邀请的主家驻西北道的大将军蔡珖之子蔡舒,被邀请的人是泰临王世子冯森,王监察使之子王义,周御史之子周正,乐师营萧音,以及安庆衙门的推官唐旸。”

“另外还有乐师营八名乐师,阙红楼六个舞姬。后厨中就有两个掌厨,八个切菜工,前堂歌舞笙箫,他们一直都在厨房没出来过,”

沈南意感叹道,“这些贵公子们来这消遣了?你这酒楼做得很不错呀。”

这边她翻找调料罐子,有毒的是盐罐子,原本的盐变成毒老鼠的砒霜。

“夫人说笑,只是因为小老儿酿的酒比较出名,承蒙这些公子们喜欢,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安庆相聚,酒足饭饱在这休息,第二天下午乘船回上京。”

柳父始终低着头,提不起精神。

沈南意问,“安庆距离上京乘船要多久?”

柳父道,“乘船要一天,骑马要三天。”

“好家伙,千里迢迢来这喝酒,他们家里人知道吗?”沈南意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