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柏安衍的质问,沈南意身子往水下沉了沉。

“公爷住在哪我自己寻的。”沈南意想好措辞又小心翼翼地从水中浮出来。

柏安衍往后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中漫不经心地问,“自己寻到这?怎么寻的?”

沈南意见他闭目,绷直的身体总算放松,立刻展开回忆,“初次见面时,我在公爷等人身上闻到熏香的味道,这种香只有永安街的香坊才有,说明你们这行人曾逗留在永安街上。”

“可永安街上有这种香,且能住的恰好只有一座占地规模大的空宅,而这座宅院看似在永安街上,实际上横跨两个坊市,正门在县衙所在的兴泰街,永安街上的只是后门,你们故意走在永安街其实只是故布迷阵,让人觉得你们就住在永安街某家客栈。”

“我说得对么,公爷?”

“思维敏锐,嗅觉出众,凭借味道就可推断大概住所。”一番说辞过后,柏安衍睁眼拿起岸边的茶杯,淡漠的眼神看向对面的人,又在顷刻间浑身弥漫着寒意,“你确定不是贺汀告诉你的?”

沈南意以为这套说辞可以蒙混过关,却不想竟被一语拆穿,“贺大人是告诉我,可……”

“知不知道上一个在孤面前狡辩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柏安衍抬眸看着她,手中的茶杯‘啪’地一下被他捏碎,扔到地上。

与此同时,门口飞廉带人冲进来,将汤池包围,凛冽的刀尖指向沈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