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松猛抬头又深低下去,见礼道:“展某不敢冒犯,只求少奶奶能不吝赐教凶器,展某只过目便可,展某失礼了。”

他又退一步深鞠躬,可心儿都不管,魔弦钎不是你能见识一下的,“展大警官还是请回吧。我一个妇道人家一无所知,劳您白跑了。”算我为你好吧。

“可是少奶奶是否知晓,南关森林的根本不是莽兽突袭,而是有人伺机埋伏才暴动成事,这不可不查啊!少奶奶!展某虽不才,但也不能眼睁睁见着城中有人肆意迫害啊!求您信我,展某定会给穆大少爷的惨死一个交代的。”展长松情词迫切。

心儿一点点看向他,你能有这个血性?估计我也护你不住。“算了,你拿着我的玉牌,传我的令下去,穆家要是哪里能配合上展大警官的巡查,就尽都帮衬着吧。但你就别再想着要扰了郎君的清净了,不送。”

展长松接了玉牌,又见礼辞别,顺带看了眼《予本楼》,灯火都没上,他到底怎么样?

都到了饭时了,心儿看着眼前又忙碌起来的家丁眷属们,真的无心吃喝,她想静一静。就回了沿途见礼又恳请的众人,只身进了祠堂。跟着哄劝的人儿既看见了,也都不敢再跟,只悄悄回去叹息了。

心儿径自走去,跪在郎君曾跪过的铺垫上,也学着他一动不动了。心儿想去回想,那一整天这个小子到底都想了什么啊?可她不知道。心里只记得,郎君遂了她的心意和说辞。他总会说‘媳妇儿说的都对’……

心儿就笑了一下,可不想嘴边的梨涡竟被什么填满了,心儿扶手蹭了下,才像是第一次看见手中的晶莹似的。我也会哭?她这样问自己。竟没有责怪。

算了,她又咬了下牙根。好日子真的是过过头了,但终究也算过上过一次。接下来的,谁都别想拦我。

估计四溢的泪水也拉不回来她心里的隐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