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顺水知道黎丰年肯定有一番话在等着他。

他今日之举,也知道自己这差事在满朝文武眼里,都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是为了出风头,可明白的人明白就好。

他只要认真做事,其他的暂时不在考虑范围。

黎家也不会因为他一个养子,一下或衰或荣。

“老爷子,此事顺水并非鲁莽,按着规定,这样的大工事,朝廷本来就应该派人去,顺水自请前去,是因为觉得自己合适,这件事,所有人都觉得,金玉侯办不成,所以去了,也不会尽力协助,不仅不会尽力,还有可能成为绊脚石,如此,不利于工事进程,而我对这件事仔细研究过,知道该做什么,要做什么,才能有助工事顺利进行,金玉侯所办之事,利国利民,功在千秋,既是如此,身为朝臣,便也责无旁贷该去相帮。”

黎顺水说的话,句句是实话,可黎丰年信不信就不知道。

“照你这意思,那金玉侯所做的事还能成不成?”

“暂时不知,一年之期,的确有些紧张,但若是准备充足,银子足够,也并非不可以。”

“这说了等于没说,顺水,你可不能一时糊涂啊,不能因为这儿女之事就鲁莽行事,这谁都知道,一年根本不可能做到,你说银子足够,你知不知道那得多少银子,就是国库都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而且,这么段的时间,她要做什么准备能做到?顺水,我跟你说,这件事就不可能,你还要一脚他进去,现在圣旨已经下了,无可更改,我也不说了,但是,你可以想办法脱身,凭你的聪明,到时候我再让建树他们在朝廷帮你运筹一番,尽快从这件事中抽出来。”biqikμnět

黎丰年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戍城肯定是要去,没法更改了,但事要想办法尽快抽身,不能一头栽进去,那就真栽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