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大胆儿心里觉得,李环的嫌疑比起老陈要大得多,而且揭出总厅潜伏的内奸,抓住面具人是目前第一要务,但通过韩大胆儿的观察,看出了证物室老陈身上种种非同寻常之处,并且很可能牵涉一条人命,

正所谓人命关天,马虎不得。他只能让人先盯着李环,等静悄悄地解决的了老陈这边的事情,在回过头来试探李环。

其实今天除了韩大胆儿安排的“预防针”,还是总厅经常开支关钱的日子。老陈打完了针,来到财会支领饷钱,韩大胆儿则不动声色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从文书会计手里,零钱,签名,借机又从头到脚,仔细地观察了老陈一边。

老陈约莫五十出头,耷拉眉,三角眼,大鼻子小嘴,小平头,头发花白,走路驼背,双腿微曲。平时不苟言笑,和谁话都很少,每天跟来证物室取放证物的人,最多也就三两句话,十几个字。

二楼楼道里,韩大胆儿远远地跟在他身后,一直从二楼,跟到一楼通往地下证物室的楼梯口。楼道不远处,两个办公室的房门虚掩,梅本事带着尤非和范统在其中一间,端着枪,眯着眼从门缝里往外张望。

尤非嘴里不识闲,嘴里叼着一块豆根糖磨牙,那是用豆粉和麦芽糖混合制成的,味道香甜带着一股豆子的清香。

这糖很硬,尤非一边唆了,一边嚼,嘟嘟囔囔地问道:

“梅头儿,咱……在这蹲这…埋伏谁?”

尤非一脸轻松,低声道:

“这还用问,肯定是逮内奸,我早看出来了,今个打预防针就是为了查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