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掌底下隔着那老茧水灵灵的水泡依旧还在,可是新的水泡就又被磨了出来。

实在受不了,那就用手指甲抠,用针挑破,于是当再次走在那公路上时脚底下就一片火燎燎的痛。

于是,长长的队伍中只要是不骑马不坐车的很多人就都变得一瘸一拐了起来。bigétν

可是却已经没有人发牢骚了。

那是因为旅长刘成义骑着马从后面跑到前面,又从前面跑到后面,在这个过程中逐个作战单位喊话。

他所喊的内容无非是咱们都从大东北走到这里来了,这里再难走还能有从奉天到关里远吗?或者是,想想那些已经阵亡了的弟兄,想想那些打仗已经伤残了的弟兄,脚上磨点泡又怕什么?

喊完这些话后,刘成义也离鞍下马,陪着自己的上千弟兄走了一段,虽然也只是一段。

那么士兵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为了克服行军的疲惫,别人在想那些曾经熟识了的现在却再也见不到的兄弟,而商震便也在队伍中沉默无语。

他们警卫连还行,身体素质普遍还行,那么行军能力也就还行,他们要把旅长刘成义拱卫在中间自然不用抢在最前面,所以也只是随大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