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大声抗议,但玫瑰极为执着,道:&ldo;行海师兄,你是要我跪下求你么?&rdo;

形骸心道:&ldo;以玫瑰的脾气手段,将来总能找得这银蚁毒,到了那时,她自行摸索练功法门,万一遇人不淑,后果不堪设想。既然她这念头由我而生,便由我来担。她说的倒也不错,说到世间正直守诫、一诺千金,不近女色,坚忍耐性的人物,除我之外,不做第二人想。即使玫瑰再如何美貌动人,我也总抵得住诱惑。她若忍耐不住,我就消去她体内毒素。&rdo;

他想通此节,叹道:&ldo;你需答应我仅此一次,无论成败,今后不许再试。&rdo;

玫瑰目光如水、诚恳至极的望着他,答道:&ldo;好,我答应你了,若违此誓,我就自尽而死。师兄,我藏玫瑰不傻,不会拿自己的清白为注。&rdo;

形骸道:&ldo;你眼下不就如此么?&rdo;

玫瑰苦笑道:&ldo;对面是你,自又不同。&rdo;

形骸点头道:&ldo;这话倒也不错。&rdo;

两人快马加鞭、振辔赶路,不久回到海法神道教中,有门人验了玫瑰的守宫砂,确定无误,方才容两人入内。这数日似乎临近岛上节庆,并无课业,是以院中其余同门皆外出游玩去了,倒也无人打扰。至于是甚么节庆,形骸也不知道。

形骸回到屋中,取一小瓶,将血化作银蚁毒,斟酌剂量,滴入其中,盯着那小瓶瞧了一会儿,心下愈发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