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转转眼球,发觉殷罗说的有道理,他从袖里拿出玉合卷轴,展开,双指再次轻抚,那上面的白字又跃起,悬在半空,依然是那熟悉的八个字——

腾龙已现,守中待取。

殷罗瞥了一眼,“又是这句,”她看向玉如意,“你不会觉得他就是你要等的那个人吧?”

玉如意眼中迷茫,他皱着眉头摇头,“我不知道,可是目前为止,我见到的人,除了他,别人都不够格。”

“他也没够格到哪儿去,嘴欠还爱算计,虽然长得风华绝代,但也没什么用处,”殷罗敛了敛眸子,“他同我说话,总是眼含笑意试探,仿佛确认了那麒麟木在我身上。”

“阿姐,我师父与我说过很多他在南夏做的事,谋、术、决、学、制衡,他都十分精明,人主之道,静退以为宝。不自操事而知拙与巧,不自计虑而知福与咎。他算的上……”玉如意没有再说下去。

殷罗闻言挑了挑眉,笑着问:“你方才说了谋术决学和制衡,那最重要的呢?为君者当明志,你可能看出他的志?”

玉如意摇了摇头,“我看不出,但我知道,君志不应显见,志达而易传心。若是志太明显,反而是弊。”他望着殷罗,神色认真,“就如同北辽新帝,志在三国,可野心演化,则如暴君,不顾民生,只意在开疆拓土,亦不可取。”

“看得出来,你不但不讨厌池临静,还算得上喜欢他,”殷罗说风凉话:“从你见他第一面,那神情,好似真看上了他的南夏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