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友。”胡白牛这时又正色对许平道:“老夫是医者,并不懂你们官宦富贵之家的所谋所为,故只能站在医者的角度来说出我自己的看法。”

他这几句说的当真是谦逊有节无比,倒引得许平有些诧异了,便循声望向胡白牛。

“你这朋友沾光就沾在身体结实,若非长年训练,是绝难有此等身体素质的,可便是再强健的体魄,终是血肉之躯,特别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若不顾休养,还一心只想去搏杀事业,只怕绝非明智之举啊!”

“事实上就老夫这行将就木的人一路走来,说句心里话,什么宏图霸业,恩怨情仇,不过都是过眼烟云,都不如,自个儿身体康健的安安生生过日子好呦。”

胡白牛说完叹息一声,再不言语,只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坐到那里查探起了猎隼的伤势。

“皆不过是过眼云烟?”

许平被他说的心中一震,大受触动!

“是啊!我只想着我自己要达成的目标如何去实现了,可曾问过猎隼的意见?以往我是说谎来骗他的,这本就不对,像这次劫夺生辰纲的行动,我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他来帮我?何况,还是他在如此身受重伤的情况下!”

看着床榻上面色依然无比苍白的猎隼,许平愈发觉得心下无比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