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儿活了这么多年了,认识的人不少,不认识聊两句也能找到几个认识的人。”

“你刚才跑那么快是怕被人家抓了丢人吧!”

“哎呀!被抓了现行总是不好的嘛!能跑谁会被抓啊!来,把向日葵分一下,大家闲着没事儿吃两颗解解馋。”

康大爷手里的小盘子已经被撕成了三份儿,林里接过一份后,用手把向日葵籽粒上面的一个个花骨朵用力一扒拉,唰拉拉一片片的往下掉。等把外面这一层扒拉干净之后,从侧面撕开的裂口处,拽下一粒葵花籽放到前门牙的位置一磕,皮有点儿软,不过里面的籽儿已经发硬,吃起来水分不多,但依旧甜丝丝的。

“过上半个月这就能收获了。到时候晒干了放到锅里一炒,那个味儿哦!”

康大爷吃的很快,显然是个嗑瓜子有瘾的家伙。林里甚至都开始怀疑,这家伙今天来这边儿是打着去闺女家看收秋的名目,为的是不是就是回来路上的这些向日葵。

“康大爷,您这日子过的不错啊!前门牙嗑瓜子磕的竟然都有缺口了。”

向日葵是油料作物,要不就是当零食来吃,除非家里条件好,要不然田地里头一般不种这玩意儿。

“哼哼!那可不怎么滴。想当年村里唱大戏,我奶奶搬个小板凳儿带着我,板凳上面挂着一个小布袋子,一晚上三斤瓜子,我俩包圆儿了。”

听康大爷这么一说,林里小时候好像还真的见识过这样的老人。无论是板凳儿上头绑着装满炒瓜子布袋子的老太太,还是鸡蛋大的烟锅一锅一锅抽的老头儿,都是童年唱戏时候最常见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