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坐在榻边,轻叹道:“马将军请你做参军时,吾早已料知矣!”

“这……”郭淮吃了一惊,猛然醒悟道:“原来先生所说等待时机,便是等马将军出兵?”

“不错!”徐庶点头道:“孟起性情急躁,你又急于立功表现,吾料必定按捺不住。西凉军一向疏于军纪,骄横跋扈,若不早做惩戒,他日并进中原,必闯大祸,此番既然为磨砺马将军,亦为打压西凉军气焰。顺便……也叫你记住,用兵需谨慎,伯济可曾怨我?”

郭淮其实已隐约猜到徐庶可能有意为之,虽甘愿受罚,但总觉得被算计了,此时见徐庶开诚布公,不禁满心感动,忙道:“先生教训得极是,学生只得皮毛,今后自当铭记于心。”

徐庶欣慰点头,笑问道:“你可知吾计将安出?”

郭淮低头思索片刻,露出一副决然之色:“吾本为魏将,先生重责我二人,将马将军押回洛阳,留我在营中,莫不是要用苦肉计,叫我诈降徐晃?”

徐庶摇头笑道:“徐晃乃智将,谨慎稳重,此计不可用。”

郭淮眉头紧皱,半晌后摇头道:“先生智谋高深,恕我愚钝,不得其中奥妙。”

徐庶言道:“徐晃所惧者,唯马超耳!今吾将其打伤,押赴洛阳,其必伺机出兵,欲反败为胜,正好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