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一年不见,感觉都快不认识了。

我和张强同岁,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孩子还是一滩液体。

院子听见我们说话,张强夫妻都迎了出来,按辈分我还得管他老婆叫嫂子。

我笑着把烟和荔枝塞到张强怀里,“荔枝熟了,给你们送点儿,刚摘的,正新鲜呢,赶紧吃,这烟去年你丫不是念叨好抽嘛!这次回来特意给你带两条。”

张强哈哈大笑,“昨天我闺女从你家院子后面过看见荔枝了,就说想吃,正好你给送来了。”

他们两口子热情地招呼我们留下来吃饭,我说不在这吃了,结果这厮直接让老婆去小卖铺买点熟食。

嫂子骑着小电驴就出去了,盛情难却,我们就留了下来。

在乡下老家,邻里之间串门被留下来吃饭很正常,这种感觉特别舒服,但对我来说,却久违了。

嫂子很快就回来了,买了些熟食,猪头肉,香肠,肘子,还有一袋油炸花生米。

一看到油炸花生米,我忽然有点儿馋,或许步入中年的一个标志,就是从爱吃油炸花生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