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说话,其他人也加入了进来,坐在我旁边那个大哥,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双眼通红地看着我说:“你没带被褥吧,先来我这儿坐一会儿,不行让你家人来给你送一套,晚上打地铺没被褥很难挨。”

“晚上这层不让留人,我们得去一层大厅找个地方。”刚才那位阿姨又说。

我点点头,勉强一笑,“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阿姨笑了笑,“我们都是陪友,晚上你要是不知道在哪打地铺,或者需要什么帮忙,随便问谁就会告诉你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对,小伙子,先喝点儿水,看你嘴干的。”

说完,坐我旁边那位大哥,往我手里塞了一瓶矿泉水。

他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我们得把自己身体照顾好了,我们要倒下了,里面的人怎么办?家里人还得腾出人照顾我们。”

我心里一动,为了躺在里面的人,我也要照顾好自己。

于是我没再矫情,拧开瓶盖,一口气喝光了整瓶水。

或许是相似的经历;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开始还觉得一个人在医院守着有些孤单,但和他们一相处,我那颗被眼泪浸湿的心,忽然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