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无须忧心。”

鲁智深转头宽慰了林娘子一声:“量这贼作恶多端、害人不浅,就算是打死了,便是将来告到赵官家那里,又当如何?难不成世间还不许有公道在了吗?”

“大师,话是这么说。”林娘子声音胆怯又发颤:“可...”

然而没等她说完,鲁智深早已又高高抡起禅杖,林娘子一直紧抓他僧袖的手,也不由随之脱开。

只见鲁智深怒目瞪视着跪在眼前的高衙内:

“你这厮须记住,洒家打你,并不为洒家而打,乃是为你欺辱的那些良家女子,所谓惩恶除其元凶,洒家今天可以饶你一命,但你须把你那作恶多端的祸根给留下!”

“啥?”高衙内听的脑袋一懵:“祸根?”

本来听到眼前的胖和尚说可以饶自己一命时还暗自窃喜。

可一听对方说要留下自己的“祸根”,不由又犹如坠入了无底深渊!

祸根,那还能有啥?对自己犯的那些事儿来说,祸根,还能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