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龄搀扶着一位身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慢慢的挪着步子上山。

那中年妇人约莫四五十岁,不仅精神萎靡,头发斑白了大半,就连眼中也是灰白一片,似是瞎了眼,上山都得靠人搀扶。

她脸上带着几分局促不安,显得很是拘谨,期期艾艾的问道:“孩子……我这眼,真能治好吗?”

“这我不敢给您保证…”

安九龄的出身也不好,家中排行第九,未被童永周收养前每日食不果腹,说是‘卑从心头起,万般不如人’也不为过,故而也深知这些穷苦百姓的想法。

见妇人一幅惴惴不安之态,他笑着宽慰道:“但我师父说了,若是连师叔都治不好您这眼疾,那天下也就没人能治好了。”

“你师父童大夫我倒知道,是城里有名的大善人,你那师叔又是何人?”

“我师叔乃是太虚观的观主…”

“道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