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这个电话,就像兜头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底板,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我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心就像在滴血。

心情烦闷之际,吴双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大学四年,他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宿舍里我和他,还有赵岳三人玩的最好。吴双是本地人,大学没毕业他爸就把婚房准备好了,也不用为了存钱发愁,但他整天就知道傻玩,给他家老头子气的够呛。

失神间,他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喂,余斌,你丫在哪呢?”

我瞅了眼路牌,随意的说:“哦,我在朝北路呢!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啥事?”

“听说你和邝莉分手了,问问你怎么样了,你丫也真是,这么大事怎么不和我说?”

我闻言苦笑,要是告诉他,他不得闹的天翻地覆。

“你没事陪我喝两杯就完了。”

吴双很痛快就答应了,“行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把你现在地址发我!我开车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