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帝笑了两声,指了指她离去的方向,“这孩子,还真是半点不避讳。”

梅承庭向龙椅那边慢步走,嗓音也带了笑意,“依我看呐,她跟玉家那小子,活得都挺恣意,旁人家像他们有这身份的,都恨不得瞒到死,能求一个平安度日,或是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再做大事,他们却不同。”梅承庭在崇文帝眼神示意下坐在他对面,伸出了左手食指,又伸出右手食指点在上面,“先是八驾琼玉马车风光无限直奔上京,”紧接着伸出了左手中指,如在数数,“又是听闲楼拍卖、留思楼帮那徐家姑娘,这其中任意一件放在别人身上,都能有一辈子谈资,可在这两人做来,随和的如同用膳。”

梅承庭说完还摊开掌心,神色有些无奈,眼里却是羡慕。

崇文帝又笑了两声,“或许这就是,二皇姐口中的坦荡潇洒?”

梅承庭也笑,“思之所至,行之所止。他们身上少年气,重啊。我也纳闷,殷家姑娘,是怎么将算计和侠气中和的这么好的。”

“你说,麒麟木丢失不久,他们就来了上京,这又是为何呢?”

梅承庭想了想,答:“许是阿岚让她助我排查?”

崇文帝皱了皱眉,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麒麟木丢失一事,会与他们有关吗?”

梅承庭坚决摇头,“一个故人之女,又被阿岚养大,不可能与我们作对,而那玉氏后人,身负守护大梁之责,怎么可能动摇国之根本?他们可能也在寻找麒麟木,却不可能从皇宫中将其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