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罗眉眼弯弯,眼中却不怀好意,“我拿安泰司的令牌进京,此事不假。但我刚到家门,就遭了刺杀……派他们来的,是梅司使的死对头,我既然拿着安泰司令牌,倒也不算被你牵连,恩惠至此已经抵消了……”她眨了眨眼,又道:“然而我这次进京,想必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一路上来截杀我的人有好多,他们都是为那件东西而来。”

梅承庭冷了神色,眉头紧皱,正要出声呵斥,不料殷罗又开了口:“这一路上有江湖人、地方官员、甚至有上京的世家,他们那般卖力截杀我,岂不是证明了那件东西不在他们手里?梅司使在追查失物时,便可以将他们排除了。毕竟连我都杀不死的蠢物,有什么能力闯入大梁皇宫盗取那件东西呢?您说是不是?”

“你知道多少?”梅承庭神色稍有缓和。

“您说我知道多少,我便知道多少。”殷罗又笑了一笑,“我已拿命助司使排查,司使难道不说声谢谢?”

梅承庭被她这无赖的话逗乐了,“小家伙,你比你师父有意思。”

“殷罗多谢司使夸奖。”她行了一个礼。

“你姓殷?是殷相的殷?”梅承庭偏了偏头,试探道。

殷罗浅笑,只回答:“殷罗的殷而已。”

“哈哈哈——”梅承庭笑出声来,“好一个殷罗的殷!”他点了点头,像是很赞许殷罗,“你既然是她徒弟,又姓你这殷罗的殷,这恰好与我两位故人都对上了,若是今后在上京遇上什么事,尽管拿出那块安泰司的令牌,这上京五大贵族七大世家九府六部……”

“怕是都想取我性命了。”殷罗不等他说完,截了他的话,“梅司使应该知道,您很擅长树敌,我可不想因一块令牌成为众矢之的,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您的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