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缘闻言眉头紧蹙,想到他所言‘方才去养心殿的途中忽有所悟’,心头猛地一跳。

“是啊~”

童永周微微颔首,笑着解释道:“方才去养心殿的途中我就在想,若是师父愿意帮我,我该如何自处?若是师父不愿帮我,我又该如何自处?

我所在意的究竟是自己的双手?还是那个被人尊称神医的虚名?又或者是看不得那些穷苦百姓受病痛折磨?

然后,忽然就想通了…

师父愿不愿见我,见我愿不愿帮我,甚至是帮我成与不成,都非我能左右。

而我所在意的恐怕也不是自己的双手和那点虚名,而是见不得那人间疾苦。

师父愿意见我,帮我,自然最好,成了我依旧可以继续行医。

即便师父不成也无妨,我行医多年,也算积累了些经验,等回去后便招收门徒子弟,将那些行医经验传授出去。

我切不了脉就教他们切,我扎不了的针灸就教他们扎,我抓不了的药就让他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