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永周苦笑着摇摇头,感慨道:“多年未见,师父已与我印象中的师父相去悬殊,判若两人,甚至……”

他语气顿了顿,瞥了眼窗外养心殿的方位,有些心悸的轻声说道:“甚至有些可怖。”

“……”

张修缘闻言默然。

他也知道师父最近这些年变化太大,说是判若两人并不为过,特别是犯癔症时的狰狞之态,便是他这样伺候十余年的弟子都觉得陌生,惊惧。

但为人子弟不该诽论师长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当下扯开话题问道:“那童师兄怎地还说此行收获颇丰?”

“因为我想通了…”

童永周长长的舒缓一口气,解释道:“方才我在去养心殿的途中忽有所悟,想通了,也看开了。”

“想通了?也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