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斜眼扫过来:“此子正值茂年,若掌兵权,待你我老去,子弟一辈,何人能驾驭?”

曹纯一怔,抱拳道:“用人之事,全凭丞相裁夺。”

他只是欣赏司马懿之才,但用人办事,却从不插手,不过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曹操忌惮一个儒生,未免杞人忧天。

“五石散!”曹操勾了勾手指,将书信揉成一团扔掉,吩咐道:“传军师、元让等来议事。”

自从服了此药之后,虽能短期见效,但过后精神却愈发萎靡,近两月来更是日渐消瘦,食欲不振。

初时他以为是药后纵欲过度所致,稍微加以克制,但此次出征淮南,至今未碰过女人,此症却不见好转。

再想起何晏那干瘦如柴,脸色苍白的模样,曹操便怀疑这五石散有反噬作用,但每当头疾发作,疼痛难忍,却又不得不服。

此次兵败至合肥,众将惊慌,军心不稳,关中必定还有一场大战,无奈只能服药主持大事。

荀攸、乐进等都翻山逃回,曹仁带伤而来,拄着拐杖,走路时两腿叉开,如同一只摇摆的大鹅。

曹操叹道:“吾自起义兵以来,与国家除凶去害,誓愿扫清四海,削平天下,此战本该定淮南、取江东,谁知又坏在刘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