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进行到一半,庞羲带着刘循到来,先向刘琦敬酒,叹道:“是我一时糊涂,冒犯兄长!我愿回成都劝说家父,今后与兄长同进退,共扶汉室。”

刘琦欣慰笑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今王室衰微,奸臣当道,身为汉室宗亲,吾辈当自强,同心同力,延续汉祚。”

刘循又请将张任带来,为其赔罪道:“将军忠肝义胆,是我年轻气盛,用人不明,错怪将军,还望恕罪!”

张任忙躬身道:“岂敢如此?大公子初次领兵,难免急躁,既知末将一片苦心,某虽死无憾。”

刘循见张任没有丝毫怨恨,反倒如释重负,心中暗叹,果然是自己错怪了他,如此一员良将,却不得不让给刘琦,不舍却又无奈,慨然道:

“今朝纲崩摧,群生憔悴,吾兄振臂疾呼,聚忠义之士以兴汉室,吾辈同为汉室宗亲,责无旁贷。我欲回成都劝说家父,将军文武双全,当以大局为重,随车骑将军建功立业,匡扶朝廷,勿以小小益州为念!”

“末将遵命!”张任惊喜不已,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结局,刘璋父子归顺,他们同宗同源,自己还是刘氏部将。

转身便向刘琦拜倒:“末将张任,愿为汉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琦为此事煞费苦心,他也心知肚明,此时卸下包袱,又得如此明主,此生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