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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王府中,朱徽煣叹了口气,将自己等人进殿之后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时,襄王咄咄逼人,死抓着那日本王动手打人之过,陛下虽竭力转圜,数度以宗亲之情相劝,那襄王还是不依不饶,且言语当中,似乎还想着要拿十王府外的事做文章。”

“为了将此事圆满解决,也是为了本王和音埑,更是为了你们这些在外等候发落的宗室子弟,陛下不得已之下,才让本王和音埑二人回归封地,并让襄王接任大宗正。”

“但是打心底里,本王能看得出来,陛下对襄王是不满的,也是有心庇护本王和音埑的,不然的话,陛下也不会命礼部,在旬月之内,将岷王位的袭封仪程走完,而且,还特意让音埑,承袭本王的镇南王之位。”

“成錬,别人或许不明白这中间的差别,但你,应该是最懂得这其中的关窍的呀!”

不得不说,同样的事情,从不同的人嘴里,用不同的角度说出来,给人的感受就是不一样的。

就拿这次奏对来说,朱徽煣说的全是实话,天子居中调和,劝了吗?当然是劝了!

襄王不依不饶了吗?当然也是要追究镇南王和一干宗室子弟的罪责的,这些都是事实,但是,似乎又都不是那么确凿的事实。

至少,朱徽煣话中的“不得已”三个字,决然是未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