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师父同她说过,也劝过她,说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西厂,其实身为永安帝的厂卫,既有体面风光的好处,也有伴君如伴虎的危险,随便一个朝暮,便大有可能是生与死的区别。筆趣庫

她师父想让她好好想想,倘她只是想谋个好前程,他一样可以在别的衙门里给她谋个差事,既没什么风险,也能体面,且有小油水可捞,日子足以过得滋滋润润,心想事成。

但她没同意,她执意要进入锦衣卫。

当时她执意的这一点,气得她师父险直想举绣春刀把她给结果了,倘不是红校尉那时也在,指不定就在她身上先试着刺两个小窟窿,让她先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不死重伤的感觉。

“不死重伤?”籽菜听到殷掠空讲到这儿,他没动静,反倒是臭丫睁大了眼,很是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师父能爬到今时今日这个地位,经历过无数个不死重伤的瞬间。”殷掠空看着明明已有九岁,却因自小成为弃婴,少吃短穿长大,长得营养不良而瘦弱不已,看起来仅七八岁模样的臭丫:“他不想我也经历这些,可我要走的路,我要爬的高度,这些都避不可免。”

“哦。”臭丫明白了,她好羡慕:“毛哥哥,你师父对你好好哦!”

籽菜也道:“倘真如此,那你师父确实是把你当成亲儿子疼了。”

“嗯,我也这样觉得。”殷掠空笑,她早就有她师父把她当嫡亲儿子管教疼爱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