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掠空对此没有异议,她知夜十一脾性,倘真心待一个人,便会全力以赴。

当初她远在浙江被病亡,回到京城后方知,那时夜十一便到殷家去闹了一场,可惜夜十一终非殷家人,纵真想为她讨个公道,她父母咬死了她已病亡,纵是静国公府大小姐,也是无可奈何。

按目前而言,杨芸钗确实很得夜十一信任倚重,会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杨芸钗这般实言同她道,严然也未将她当成外人,这让殷掠空有些猜想,她往通前庙后院的月洞门看眼,确定毛庙祝尚在前庙后,她迟疑地问:

“杨小姐是否晓得……我的真实身份?”

“是。”杨芸钗干脆地答道,“自知你,大姐姐便并瞒过我。所以你不必有所顾虑,有话儿便说,同为大姐姐信任的人,我与你,其实没什么不可直言的。”

殷掠空时刻保密着身份,随着对毛庙祝日渐深厚的亲情,她心里的负担也日日渐沉,她独约杨芸钗来,确实有些话儿想问杨芸钗,而这些话儿事关夜十一安危,能不拐弯,她也不想拐弯。

“如此,便好说了。”殷掠空抿出笑,“没想十一对你已这般信任,那么我想说的,或许会令你不快。”

杨芸钗不介意:“没关系,请说吧。”

“你能向我保证,无论做什么,无论有什么野心,永远都不会伤害到十一么?”殷掠空直言平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