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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幅拙劣的模仿梵高风格的油画作品,成默想起了自己坐在落地窗边在画板上涂鸦的那个下午,楼下的湘江路车流滚滚,荡漾着粼光的江水涤荡着绿意婆娑的橘子洲,他想象着自己开着敞篷车,载着白秀秀沿着黄昏的长街游荡与风中,落在纯白的画布上却是第一次看到白秀秀时的情景。

红色的天鹅绒沙发、白色的西裤和黑色的高跟鞋,都不是很难描绘的景物。

他仍然记得当时的心情,如今却觉得有些幼稚。

“也许被母亲放弃是我内心永远将会存在的伤疤,即便伤口已经愈合,可那道疤痕却会长在那里直至我的心脏腐烂。”

恍惚中成默想起了无数的记忆片段,试图追忆自己如何对白秀秀产生莫可名状的感情。

最终,脑海里的画面还是定格在了在长安,她带着自己去洒金桥去吃面时的那一次。当时白秀秀从口袋里掏出湿纸巾擦拭餐桌的动作,和母亲带他去无名粉店吃粉时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毫无疑问,对白秀秀的憧憬并不只是欲望,而是内心渴望的投射。

此时此刻,看到白秀秀的手机里保存有这幅画的照片,成默的心头泛起了物是人非之感,似乎他已经能够从容的面对白秀秀,不像过去那样特别容易冲动。可他又迫切的想要了解在白秀秀的心里,他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也不知道在遐想中沉溺了多久,耳畔突然响起了那颇为熟悉的娇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