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难向齐道长道别离开,顺着楼梯往下走去。

而与此同时,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正踩着通往二楼的台阶,这青年皮肤苍白,五官俊挺,就算是四下无人脸上也会挂着和善的笑容,仿佛笑意就粘在那张脸上。

“借过。”在楼梯的拐角处,贺难与青年擦肩而过,贺难看了青年一眼,然后立刻将身体让到了一边。

楼梯上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贺难在这一瞬间甚至有种错觉,两道寒光死死地投射在自己的脊梁骨上,他被来自身后的目光盯的毛骨悚然,但他仍旧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直到平静地离开对方的视线为止。

直到迈过门槛儿站在大街上,贺难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内衬已经被冷汗浸泡透了,但也只是迟疑了一瞬,他便又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啊,好像有东西落下了。”贺难对着守在前台的小道士说了一声,然后再次踏上吱呀作响的台阶。

…………

秦王齐骏从自己六叔那里出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咀嚼着“贺难”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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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这里倒是很热闹啊,刚才也有人来看过您?”齐骏笑呵呵地问着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