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毓回来的时候,沈策正好整以暇的蹲在房顶上看人吵架,闻着这烈性的酒味,顾毓一时有些无言。

她是没想到沈策会喜欢上俗世这种不含丝毫灵气的烈酒,明明以往聚会的时候他都不见有多喜爱酒物。

见顾毓来了,沈策赶紧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顾毓和他一起看戏,眼睛满是趣味盎然。

“我一直觉得南国的百姓都过得还不错,没想到现在还有连自己妻子的医药费都付不起的人,喏,你看,那三兄弟在吵架呢。”

顾毓顺着沈策的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破败的城隍庙里,三个面黄肌瘦的汉子在激烈的争吵,嗯,也不算激烈,只是动作幅度大了些,面红耳赤的,说话的声音还是很低的。

似乎是怕吵醒不远处篝火旁的妇人。

“大哥,我们这都花了三百文钱了,大夫说留在县城里治三个月呢,三个月!不说药钱,其他的吃喝住哪一样不要钱?我们哪消受得起?”筆趣庫

“对啊,对啊,大哥,家里统共就凑了四百文钱,现下只剩下一百文了,还不够嫂子两付药钱的,这怎么治啊?而且人大夫还说了,就算一直吃药,也只不过能保住命而已,以后还不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