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福觉察到了唐格拉尔的目光,他目带试探地回望,然而唐格拉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又默默看向别处去了。

“谁来下一个?”帕兰问。

“我可以试试吗?”特里莎温声开口,举手问道。

“当然。”帕兰将摇铃传了过去,“不要忘记规则哦。”

特里莎笑了笑,她轻咳了一声,“当然了,请各位听好:我的父亲,我的丈夫,我的儿子……在我依次失去他们之后,我才终于意识到,原来我真正爱的人,只有自己……”

在烛光中,特里莎的声音像是覆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这景象令人骤然想起迷雾中危险的海妖,总是用看似美丽的歌喉引诱航船偏离正常的轨迹。

“……试推理,发生了什么?”

唐格拉尔听得缩起了脖子,当场感到一阵不适——不管是特里莎这个人还是她的这个故事,都叫他浑身似泛起一阵寒意。

特里莎看向面如猪肝的唐格拉尔,“子爵先生要先猜一猜吗?”

唐格拉尔端起身前的酒,再次痛饮一口,“呵呵,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