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当羁押室的门砰得一声关闭那一刻,林海还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愤怒。

羁押室很小,只有不到十平方的样子,空气中充斥着卫生间便池里散发出的臭味,令人作呕。

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换气扇在嗡嗡的工作着,潮湿,闷热,再加上密闭空间所来的压迫感,所有这些一股脑的袭来,令林海几乎要崩溃了。

他想大声吼叫,想砸东西,想问候孙国选和吴宪华的八辈祖宗。

当然,他控制住了这种冲动,默默的站了片刻,让自己平静下来。

羁押室里空空如也,要么站着,要么就只能席地而坐。

而水泥地面上有一层细密的水珠,偶尔还有各种丑陋的爬虫四处游荡,根本无处安放他的臀部。更可怕的是蚊子,这里的蚊子多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地步,几分钟的工夫,身上就被咬了好几个大包,他必须不停的走动,只要停下,估计立刻就成了蚊子的大餐,被咬个体无完肤。无奈之下,只好咬牙坚持了。

,真要在这地方待上24小时,出去就得大病一场啊。他想。

憋气归憋气,但他的脑子却一刻也没闲着,把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的想了遍,试图从中找到某个扭转局面的点,但翻来覆去的琢磨了一个多钟头,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