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捂着脸,“嘤嘤”地小声抽泣。

闻忠却揭穿了阮星竹的装模作样:“行了,别装了。你早就想弄死他,别以为我不知道。”

阮星竹索性放下双手,露出一张略为窃喜的脸庞,然后走到闻达身前:“你这打人的毛病为什么就改不掉呢?”

接着,阮星竹就势坐在床边上,看着地上的闻达像是一只虫子一样十分费力地挣扎、蠕动,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快意,然后情不自禁地捂嘴笑了起来。

闻忠扭头看着史际:“你有没有什么道别的话,想和他说?”

史际想了一下,上前几步,蹲下来,看着地上的闻达:“爸爸,你如果想打人,为什么不在外面打别人,非得在家里打我们呢?”

闻达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任凭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动了动苍白的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眼前这三张既熟悉又陌生、麻木不仁的脸,闻达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更加痛得厉害。

最后,闻达将目光停在闻忠脸上。闻达的目光中透着满满的求生欲,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似乎不相信亲生儿子真会对老子见死不救。

闻忠一边别过脸去,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你别这样看我,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