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翻了一记白眼,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些狗屁终极哲学问题?如果我们今天不把她“处理掉”,用不了多久闻忠也会把她“处理掉”,我们也都一个都跑不掉。

接着,陈怀安又看了一眼小彩,说你忍心小彩这么小就跟着我们一起被“处理掉”,还是忍心让她进去“帮忙动手”?

于是,匡小山只能默不作声地拿过小彩手里的电线,然后静悄悄地推开门。

宁可人背靠着墙,坐在干草堆和硬纸盒上,却面容祥和,似乎在做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美梦。

匡小山小心翼翼地将电线在妻子的脖子上绕了一圈,还没来得及发力,却见宁可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瞪大了双眼,显得神情慌张的匡小山,宁可人却毫不惊慌,神情恬淡地面露微笑,问道,小山,我是不是要死了?

惊恐的匡小山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宁可人伸出手替他拍去衣角上的灰尘,微笑着继续说道,小山,我对不起你。

然后,她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