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刀掉头看向陈隋、林不闲和曾知元等人,朗声道:“侯爷,林大人,诸位考官,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她不过是侥幸猜对,若是纵容,以后再有类似事情,她必然会因为今日的赞赏而冒然下刀,若是如此,必将酿成滔天大祸!”

“小人以为,切不可纵容时大夫这等行为,否则,便是拿人命当儿戏呀!”

柳叶刀说的言辞恳切,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此病患症状确是肠痈,但在场的人谁又没怀疑过,只是人命关天,谁都不敢妄下结论。若是纸张诊断还好,若是真的人命当头那一刀下去,便是要了对方的命!”

时舟沉默了几秒后,忍不住问:“那照柳大夫所言,今日我不该出手,不该诊治,哪怕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也不可出手救治,只需要眼睁睁看着那病犯痛疾而死,方是行医之道?”

时舟这话问完,柳叶刀一下愣在原地,他张口结舌,“这、这……”

陈隋突然冷笑一声,“看来,医者之道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与其这样争论不休,倒不如问问在场的百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觉得何为行医之道?”

周围的百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刚刚那伤患的家人突然折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时舟的方向高声喊道:“不畏流言,不畏质疑,一心为了病患,就是行医之道。民妇陈刘氏跪谢恩人救我夫君性命,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道时大夫恩情!”

说着,那妇人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又急匆匆的追着牛车走了。

时舟看着妇人的背影,动了动嘴唇,没再开口。

林不闲看向陈隋,“侯爷,结果已出,可宣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