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旅 第七十九章 狐假虎之威(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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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不能怪贺难不懂礼节——他身子骨肝火太盛,气炎血热,每到秋冬换季时节就会嘴唇皴裂,口干舌燥,一会儿还得靠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李仕通呢,可不得要口水喝。
李县令等贺难喝完了水,才缓缓开口问道:“公子找李某人所为何事?”他倒是还挺给贺难面子。
“在下姓贺,乃是煊阳县张雪士、贺霓夫妇之侄,唯一的侄子。”贺难咬的音很重,尤其是“唯一的侄子”五个字。“领山河府府丞,当朝都御史李獒春大人之弟子。”
李仕通方才还漫不经心的态度顷刻间便发生了剧变,他俯视阶下矗立如松的贺难,瞳孔微缩,脑海间涌现出了许多的记忆。
贺家的小子?李仕通对此倒是有些印象,依稀记得大半年前的某一日张雪士广发喜帖,邀请许多煊阳县中的大人物至张府赴宴,自己虽然收到了请帖,但是碍于他小叔子贺雷的官职是自己给罢免的所以便没有赴约,只是草草准备了一份礼物差人送去罢了。而后面听人说是他家小子在京城中谋得了一个小官职。
本来之前也没怎么在意过,但是现在想想——当初的确是听说了那小子进了山河府,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是李御史的弟子?
严格来说,按照级别山河府府丞还真算不上什么官儿,尤其是在京城那种断了一根房梁能砸死一排五六品大员的地方。
但是背靠山河府、傍上李獒春的人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小子今年过了二十岁没有?
李仕通望着贺难,神情十分复杂,又慕又惧。慕的是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靠在金山上了,自己当时还在家悬梁刺股地读圣贤书呢;惧的是——李仕通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为什么贺难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宋乌炎变着法儿地侵吞张雪士名下的财产这件事儿,在煊阳县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不知贺难并非靠在什么金山上,说是站在油锅的锅铲上还差不多;他也不知贺难今日目的之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