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定在第二天迁坟,我当天就只能到寺里来当面请他。一进寺门,就看到你们要找的这人在院子里撑着副拐杖走来走去,应该是腿脚受了伤,在做康复性走路训练。”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以为是田锐武回来了。但田和尚笑嘻嘻地走出来,问我是不是很像,接着又说这人姓史,外地人,在山上摔断了腿,恰巧被他碰上,就带回寺里养伤。还说他最初也以为是田锐武,但是搞了半天才发现不是同一个人,害他白高兴一场。”

“他嘴上说着‘白高兴一场’,实际上瞎子都能看出来,即便这人不是田锐武,但仅凭着相貌相似,就已经让他兴奋、很开心了。”

“我又看了几眼,发现那人嘴角有颗黑痣,鼻梁也高,看我的眼神也很陌生很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才确定眼前那位不是田锐武,只是和田锐武长得像而已。”

“我也和田和尚说,像,长得太像了。还开玩笑说,既然长得这么像,你干脆认他做干儿子算了。”

“我当时也就随口一说,田和尚却眼珠子转了几圈,‘嘿嘿’笑了几声,虽然没搭话,转而问我有什么事,但明显能看出来,他把我的话当真了,很想这样干。”

“这事我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到底怎样了也不清楚。”

“你之后有没有再见过史际……就是肖像上的这人?村里有没有其他人见过?”陆凯又问。

村干部摇摇头:“我之间就说过,只见过这人一回。要不是因为这人和田锐武长得像,我也肯定记不得了。”

“田和尚住在莲花寺,年头到年尾难得有人到这儿来,应该不会有人再见过。我也是因为当时事急才会到这儿来找他,平时没有婚丧嫁娶的时候,他都背着个布兜在村里化缘,村民们要是有什么事需要预约他帮忙,都会趁此机会当面和他说。这样比打电话给他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