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啊……”年轻的长发男子啪唧着嘴,发出啧啧的声音。

“不用好像,肯定不是。”与他并排而立的壮汉沉声道。

“那你要打么?”长发男子很鸡贼地把自己摘了出去,不过看同伴的表情来说,对此也并没有很在乎就是了。

“你觉得呢?”壮汉狞笑了一下,他摆了摆自己的双臂,用十分期待的语气说道:“希望来点儿有本事的家伙才好啊!”

长发男子左顾右盼,末了很不仗义地说道:“那我就给你‘掠阵’好了,你尽情发挥。”说罢,他一夹胯下的骏马便朝着相反的方向退了几步。

这俩人都是“很嚣张”的人,但嚣张的点却不太一样。

贺难的“嚣张”,是选择性的、以一种出人意料地姿态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他自己未必会抱有某种看不起人的心态,但在旁人眼里就是十分的欠揍。

而魏溃的嚣张,则是纯粹的、目空一切的狂傲,甭管对方有多少人,先干了再说,威雄四海,气焰万丈。

话说回来,魏溃这么嚣张,真的没事么?毕竟他还是一个有要案在身的“通缉犯”。

这就得说回到军队与江湖中情报系统的差异了——军队以朝廷作为背后靠山,要找个登记在册的人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种劣势就在于一旦这个人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或者就地往深山老林里一钻,以朝廷那一层一层往上汇报、又一层一层往下传令的方式,黄花菜都凉了,这就是为什么这年头能破的案子少之又少;而江湖中的情报系统就显得有趣的多——主要是靠谣言、吹牛逼以及道听途说,你说真么?有些描述未必是真的,因为魏溃已经在绿林道中被以讹传讹变成了“三头六臂、身高二丈,口喷烈火,鼻生浓烟”的形象了。但也不会假的到哪去,因为抛开人们在他身上赋予的神异色彩之后,至少他手刃了“泰山王”武不知和“平等王”钟柏虎这件事是确有其事、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