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姑熟练地拆了小绣绷,把绣坏的帕子取下来,换上新的洁白帕子,把穿了红丝线的针换上绿色的丝线,又把余下的绿丝线放进南榻上榻几边上的绣篮里。

把重新上好拉紧的小绣绷搁榻几上,把重新穿好线的绣花针仔细递进夜十一的手里,低低告儿一声,她提着大刀退出屋子。

不消会儿,屋外便传来小麦满院子被追着揍的惨叫声。

夜十一专心想着要如何下针绣不曾绣过的竹叶,倒也不受院子里吵闹声的影响,只嘴角微微上扬。

愉悦的心情持续到夜里睡下,她嘴角仍微微弯起。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杆。

对此,难姑有点儿忧愁。

反倒小麦想得通透:“待大小姐嫁入仁国公府,成为莫家妇,那时大小姐可就没这样自在的光阴了。”

难姑一听,深感有理,顿时觉得不止今日,接下来数日大小姐也得睡睡懒觉,省得嫁人后想多睡会儿都得瞻前顾后的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