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阳侄儿既能晓得,那她父亲自也是心知肚明。

然不管是父亲还是皇后长姐,这三年来他们劝导她许多,却不曾同她说过这些。

倘非今时今日,阳侄儿见不得她发疯地咒骂时之婉,进院来同她说了这些,挑明当初长兄得浙江巡抚之职的来之不易,她还被蒙在鼓里!

谢元阳走后,谢八在榻上静坐至日暮,方招了红柑洗漱梳妆,允了满院的丫寰婆子开始将院子里里外外收拾整齐,物什归位。

当晚,英南候便收到了谢八的歉意。

谢八前脚刚走,谢元阳便被招进铭名院。

谢元阳心知肚明英南候寻他何事儿,何况还是他小姑姑刚出铭名院的这个关头。

“你同你小姑姑到底说了什么?让她态度变得这么快。”英南候端坐临瑟堂上首座,长房长孙礼毕坐下,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孙儿没说什么,只是同小姑姑分析了下谢家现今的形势。”谢元阳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