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伶睁着眼睛,愣是没让泪水掉下来。

她从没有觉得,有哪一年的冬天像此一刻这般寒冷,凛冽。

“所以,没有苦衷。是我自作多情了对吗?”

她自嘲一笑,却又不甘示弱,“如果真是如此,那你现在拽着我干什么呢?”

“堂堂定国侯,手握二十万驻军兵权,未来权势滔天的国舅爷,缠着我一个西秦废后做什么?”

多年夫妻,她知道他如自己一样,都没有放下。

可不捅破这层隔在他们之间的障碍,他们的未来,只余一片灰霾。

与其让郝岩在灰色的生活中成长,倒不如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是啊,想放却又放不下,最是煎熬。”左兆桁坦然面对她的讥诮,“那一夜之后,我原想着毁去那封和离书,可造化弄人,偏偏就叫你拿到了。”

“阿伶,我们之间的问题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