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缨年被韩桢的目光盯得不自然,曲吟闻言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江缨年道:“韩大人,上次的事情本就有违军规,不管是孤翳的女子,还是任何一个地方的女子,我军中都不允许外人无缘无故地进来。我是一时犯了糊涂,却又想着韩大人一番好意,才勉强收下你送的‘礼物’。后来我左思右想,实在觉得在房中收爱宠这件事不合规矩,再加上那姑娘脾气大,所以最后也没留住她。”

江缨年无所谓道:“其实说起来,我都忘了那个女子长什么样了,我这人记性不好,尤其是对待女人,我压根一点都不记得了。韩大人怎么就能记得这么清楚呢?”

韩桢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江缨年,不放过江缨年的任何一个表情,道:“听闻南沁的人皆是口齿伶俐,果然,江大人能言善辩,是韩某所不能比的。”

他抱起胳膊,眯了眯眼睛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以为我是傻子么?贺兰阑跟我打马虎眼儿,连你也以为我是好骗的么?”

江缨年继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道:“韩大人说的什么话,我一句都听不懂。韩大人是朝廷特地派来的督军,我们谁敢跟你打马虎眼呢?谁又有这个本事能骗得过你?”

韩桢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江缨年,冷笑道:“江缨年,别以为我给你几分面子,你就不知道自己算老几了。贺兰阑靠山大,你又算什么?”

江缨年耸了耸肩,无辜道:“我不算老几,我没有靠山什么都不算。”

“今日我就一句话。”韩桢指着江缨年身后的曲吟,道:“只要我韩桢还在这,此女子就别想轻易离开这里!”

江缨年伸出手护着曲吟,道:“今日我也就一句话,只要我江缨年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动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