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在养伤躺着的这几天已经想清楚了。

对比这世上许多人来说,他们已经足够幸运,出生就有父辈积累下来的财富,享受过许多人不曾享受过的事情。

诚然,她也经历过一些他人的恶意。

但无论如何,她依旧觉得自己幸运。

如今与傅北行沦落至此,落下一身的伤,她也不觉得是无法接受的。

只要自己还活着,能够动弹,便觉得这日子能过下去。

姜予安不知晓傅北行身上还有多少余钱,但她自觉即便是在这小地方安稳渡过一生,也不应该整日颓废,总得想些谋生的生计,以防万一。

何况都租上这样的房子了,想来他手上应当也是没多少钱的。

这万一再生个病,以后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姜予安对傅聿城搬家的主意更难接受。